再论生产、销售地条钢构不构成非法经营罪——续谈一起地条钢案件
赵黎明
（重庆市渝中区两路口希尔顿商务中心 重庆中柱律师事务所 400015）
内容提要：自从笔者发表了《生产、销售地条钢构不构成生产、销售伪劣产品犯罪？——由一起地条钢案件谈起》一文后（网址：www.law-lib.com/Lw/lw_view.asp?no=5534），收到全国大量的来电、来信以及电子邮件。其中大多数是生产、销售地条钢的当事人及其辩护律师，纷纷询问重庆市彭水县地条钢案件的最新进展。由于笔者事务繁忙、分身无术，不能一一回复，故在此就该案的最新进展作一介绍，旨在推动对此类案件的公正审理。（笔者电子邮件：zhaoliminglawyer@yahoo.com.cn）
关 键 词：地条钢 淘汰产品 行政处罚 刑事犯罪
一、引子
2004年6月17日，国家发改委、建设部、商务部、工商总局、质检总局、环保总局、电监会发布了《关于进一步打击地条钢建筑用材非法生产销售行为的紧急通知》。由此，全国建材市场进行了一次专项整治，各有关部门共出动执法人员50.72万人次，检查建材生产企业65745家（次），检查建材市场和经销企业86439个（次），检查建筑工地28086个（次），立案查处各类建材违法案件48069起，查获产品货值12.4亿元。
其中，质检部门加大了对地条钢生产企业的反复排查和集中打击，共出动执法人员13.8万人次，立案查处生产地条钢案件5598起，查处地条钢生产企业4560家，现场查获地条钢8.79万吨，货值2.24亿元，查获地条钢生产设备6156台（套）。
这之中，有些地区的公安机关经济犯罪侦查部门介入了传统上一直由质监、工商部门给予行政处罚的地条钢类淘汰产品的案件，并有部分公安机关在侦查终结后移送检察机关，由后者分别以“生产、销售伪劣产品罪” 或者“非法经营罪”等罪名向法院提起公诉。重庆市彭水县地条钢案就是其中一起。
二、重庆市彭水县地条钢案件的二审判决书摘要
2005年8月22日，重庆市高级人民法院就这起自新《刑法》实施以来，重庆市首例涉嫌生产、销售伪劣产品罪案件作出终审判决。判决书正文摘要如下：
（一）、关于案件事实的认定：
经二审审理查明：2003年10月至2004年7月期间，四上诉人购进废铁2752吨，共生产并销售地条钢1455吨，销售金额为人民币4658041万元。经营期间，四人共分红三次，每股分红25万元。四人经营地条钢期间没有取得营业执照和生产许可证，且在生产、销售地条钢期间，虽多次受到工商、质监等职能部门的查处，并被责令停止生产经营活动，但仍然继续从事生产、销售地条钢活动。
（二）、关于是否构成生产、销售伪劣产品罪的认定
关于上诉人及辩护人提出原判决认定四上诉人生产、销售地条钢均为不合格产品证据不足的问题。经查，原判认定地条钢为不合格产品是基于淘汰产品为不合格产品的观点，但是国家并无明文规定淘汰产品是不合格产品，国家质检总局（1991）技监法便字第104号文件指出生产、经销国家明令淘汰的产品与出售不合格商品不是同一概念，不能等同，否定了淘汰产品就是不合格产品。根据现有检验结论，也不能认定涉案地条钢的质量均为不合格。综上，不能认定四上诉人生产、销售的地条钢均为不合格产品。故该上诉理由及辩护意见成立。
关于上诉人及辩护人提出四上诉人没有以不合格产品冒充合格产品的问题。经查，首先，现有证据不能认定四上诉人生产的地条钢均为不合格产品；其次，原判认定的证人证言中仅有个别经销商的证词，但无其他证据印证，故不能证明四上诉人在销售地条钢的过程中有假冒行为。综上，不能认定四上诉人在销售地条钢的过程中实施了以不合格产品冒充合格产品的行为。故该上诉理由及辩护意见成立。
关于上诉人的辩护人提出淘汰产品不属于刑法中的伪劣产品的问题。经查，根据国家质检总局《关于实施若干问题的意见》（质技监局政发[2001]43号）第8条，《产品质量法》第50条、第51条，以及《刑法》第140条的规定，可知淘汰产品属于《产品质量法》中的伪劣产品，但不属于《刑法》生产、销售伪劣产品罪中的伪劣产品，故该辩护意见成立。
（三）、关于案件的最后定性及判决结果
关于上诉人及辩护人提出四上诉人的行为不构成生产、销售伪劣产品罪的问题，经查，现有证据不能证明上诉人实施了《刑法》第140条生产、销售伪劣产品罪的行为。故该上诉理由及辩护意见成立。
本院认为，根据《企业法人登记管理条例》第2条、第3条，《合伙企业登记管理办法》第3条，《个人独资企业法》第13条，国务院《城乡个体工商户管理暂行条例》第7条，国务院《无照经营查处取缔办法》第2条、第4条、第14条的规定，企业与个人要从事经营活动，必须依法向登记机关登记并领取营业执照，否则不能从事经营活动，未取得营业执照而擅自从事经营活动的行为属于无照经营行为，应追究行政责任甚至刑事责任。
四上诉人未经登记、也未取得营业执照，生产、销售钢材1455吨，销售金额人民币4658041元，属于无照经营行为，且生产、销售的均为国家明令禁止的淘汰产品地条钢，严重扰乱了市场经济秩序，构成非法经营罪。四上诉人经营地条钢数额巨大，在多次受到行政处罚并被责令停止生产后仍然继续生产、销售，情节特别严重。
四上诉人及其辩护人关于其行为不构成生产、销售伪劣产品罪的上诉理由和辩护意见成立，本院予以采纳，但其行为已构成非法经营罪，且情节特别严重，应依法惩处。原判认定的部分事实和适用法律有误，量刑不当，应予改判。
依照《刑事诉讼法》第189条第（3）项、《刑法》第225条第（4）项、第25条第1款、第52条、第67条第1款之规定，判决如下：一、撤销重庆市第四中级人民法院的一审判决；二、上诉人犯非法经营罪，判处有期徒刑8年，并处罚金7万元；三、对上诉人的违法所得予以追缴。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三、对重庆高院定性“非法经营罪”的看法
仔细分析重庆高院的二审判决“四上诉人未经登记、也未取得营业执照，生产、销售钢材1455吨，销售金额人民币4658041元，属于无照经营行为，且生产、销售的均为国家明令禁止的淘汰产品地条钢，严重扰乱了市场经济秩序，构成非法经营罪。”可见，二审法院“非法经营罪”的定性针对的首先是未经登记、也未取得营业执照的无照经营行为，其次才是生产、销售地条钢的行为。
（一）、二审法院适用《刑法》第225条第4项的规定，认定四上诉人构成“非法经营罪”，属于对该罪名的扩张适用。
1、针对如何适用《刑法》第225条第4项规定的“其他严重扰乱市场秩序的非法经营行为”，全国人大常委会和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分别颁布了相关决定和司法解释。
印发清远市推行建设工程担保制度暂行办法的通知
广东省清远市人民政府办公室
清府办[2006]3号
印发清远市推行建设工程担保制度暂行办法的通知
各市、县、自治县、市辖区人民政府，市直各单位：
《清远市推行建设工程担保制度暂行办法》，业经市人民政府同意，现印发给你们，在实施过程中遇到的问题，请迳向市建设局反映。
清远市人民政府办公室
二OO六年元月十九月
清远市推行建设工程担保制度暂行办法
第一章 总则
第一条 为了完善清远市建设市场运行机制，降低工程风险，维护建设各方的合法权益，保障工程建设活动的顺利进行，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筑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招标投标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担保法》、《国务院办公厅转发建设部等部门关于进一步解决建设领域拖欠工程款问题意见的通知》（国办发[2004]78号）、建设部《关于在房地产开发项目中推行工程建设合同担保的若干规定(试行)》（建市[2004]137号）、广东省人民政府办公厅《转发省建设厅监察厅关于进一步加强建设工程招标投标管理意见的通知》（粤府办{2005}22号）、广东省政府办公厅《转发国务院办公厅转发建设部等部门关于进一步解决建设领域拖欠工程款问题意见的通知》（粤府办[2004]118号）等有关法律法规，结合我市实际情况，制订本办法。
第二条 本市行政区域内新建、改建、扩建的建设工程（包括房屋建筑工程、装饰装修工程、市政工程、水利工程、交通工程等工程）发包承包活动中设定担保的，适用本办法。
本办法所称担保包括投标担保、业主（发包人，下同）工程款支付担保、承包商履约担保和承包商付款担保。
第三条 在本市建设工程发包承包活动中应当实行工程建设合同担保。
单项工程预算价在100万元以下的建设工程，是否提供承包商履约保证担保和业主工程款支付保证担保，由合同当事人双方自行约定。
第四条 工程建设合同担保的担保费用可计入工程造价。
第五条 各级建设行政主管部门和有关行政主管部门依据各自职权负责对本行政区域内的工程建设合同担保活动进行监督管理。
第二章 保证人
第六条 工程担保采用保证方式的，工程担保的保证人应当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依法设立的银行或金融机构或专业担保公司。
第七条 在本市行政区域内从事建设工程合同担保业务的专业担保公司，应到清远市建设局办理备案。
第八条 专业担保公司办理备案时应递交以下资料：
（一）《清远市从事建设工程担保业务的企业备案表》一式两份；
（二）《企业法人营业执照》副本复印件（交原件核验）；
（三）企业法人上一年度财务审计报表复印件（交原件核验）；
（四）企业资质核发部门对企业经营状况的说明；
（五）企业法人授权委托书（委托书明确被委托人、委托范围、责任）；
（六）拟开展担保业务使用的印鉴图签、经办人签名字样。
（七）外来企业在本市开展工程建设合同担保业务的，应当提交在本辖区内的银行或金融机构里存有3000万元人民币的专项资金的证明。
第九条 专业担保公司在本市行政区域从事工程建设合同担保业务的，应当按以下规定在限额内开展业务：
专业担保公司承保的单笔担保金额不得超过其净资产的50%，其保总金额不得超过其注册资金的5倍。不符合该条件的，可以与其他保证人共同提供担保。
第十条 建设工程发包承包设定工程建设合同担保的，担保合同书、保函是承发包合同文件的组成部分，保证人应当自担保合同签订之日起15日内，将担保合同、保函报建设行政主管部门备案。
担保公司的合同书，银行业金融机构出具的保函，应当注明编号、联系电话和联系地址，并经法定代表人或其委托代理人签字确认。
第十一条 清远市建设局对备案后从事建设工程担保业务的保证人实行年度核查制度：
1、保证人应当在每年1月15日前，将上一年度完成担保工作情况以及业务工作总结报清远市建设局备案。
2、清远市建设局对保证人提交的资料进行核查，对依法开展担保业务、守法经营、信誉良好的保证人继续予以办理备案；对违法违规经营的，将报担保企业资质核发部门，由核发部门对企业行为进行处理，且不予办理备案。
第三章 投标担保
第十二条 投标人应当在提交投标文件的同时，向招标人提交投标担保。
投标人组成联合体投标的，应当以联合体各方或者联合体中牵头人的名义提交投标担保金。
第十三条 投标担保可采用银行保函、专业担保公司保证或投标保证金担保方式，具体由招标人在招标文件中规定。
投标保证金应当从投标人银行账户汇出，不得由其分支机构（经法定代表人书面授权提供的除外）或第三者转入。投标保函可采用保证人出具的投标保函，也可采用银行保付支票或承兑汇票，由投标人直接向招标人提交的方式，其具体要求由招标人在招标文件中规定。
第十四条 单项工程投标担保的担保金额为投标总价的2%，但最高不得超过80万元人民币。
第十五条 投标担保的有效期一般不短于投标有效期截止日的30天。
第十六条 投标人采用投标保证金担保方式的，招标人与中标人签定合同之日起5个工作日内，应当退还投标人的投标保证金。
第十七条 除不可抗拒的力量外，投标人在截标后的投标有效期内撤回投标文件的，或者中标后在规定的时间内不与招标人签订合同的，招标人有权不予返还该投标人所交付的投标保证金或者要求保证人按照担保合同履行担保责任。
第四章 承包商履约担保
第十八条 承包商在签定工程承包合同时，必须向业主提交履约担保。
承包商以联合体的方式中标或者以联合体的方式承揽工程的，应当以联合体的名义提交履约担保。
第十九条 同一银行的同一分支机构或同一专业担保公司不得为同一工程提供承包商履约担保和业主工程款支付担保。
第二十条 承包商履约担保的担保金额不得低于工程承包合同价的10%。采用经评审的最低投标价办法中标的招标工程，担保金额为投标最高限价与中标价的差额，但不得低于工程承包合同价的15%。
第二十一条 承包商履约担保的有效期应当在合同中约定。合同约定的有效期截止时间为工程建设合同约定的工程竣工验收合格之日后的30天内。
第二十二条 业主就承包商履约担保向保证人提出索赔之前，应当书面通知承包商，说明导致索赔的违约情况，并提供项目总监理工程师及其监理单位对承包商违约的书面确认。项目总监理工程师及其监理单位应当在14天之内对业主的索赔理由进行核实并作出相应的处理。
第二十三条 如原工程建设合同尚未履行完毕的，承包商在业主就其履约担保索赔了全部担保金额之日起30天内，应当向业主重新提交同等担保金额的履约担保。
当剩余合同价值小于原担保金额时，承包商重新提交的履约担保的担保金额不应低于剩余合同价值。
第二十四条 承包商履约担保应当由业主在办理施工许可时与工程承包合同一并报建设行政主管部门备案。
第二十五条 承包商未能按合同约定履行义务时，业主有权要求保证人按照下列方式之一，履行保证责任：
（一）向承包商提供资金、设备或技术援助，使其能继续履行合同义务；
（二）接管该项工程或者另觅经业主同意且符合该工程资质要求的其他承包商，继续履行合同义务；业主仍按原合同约定支付工程款，超出原合同部分的，由保证人在保证额度内代为支付；
（三）按照原合同约定，在担保额度范围内，向业主支付赔偿金。
第五章 业主工程款支付担保
第二十六条 业主在签订工程承包合同时，必须向承包商提交工程款支付担保。未提交业主工程款支付担保的建设工程，视作建设资金未落实。
第二十七条 业主工程款支付担保的担保金额应当与承包商履约担保的担保金额相等。
第二十八条 对于合同价超过5000万元人民币以上（含5000万元）或合同工期在一年以上（含一年）的工程，业主工程款支付保证担保可以按工程合同确定的付款周期实行分段滚动担保。
实行分段滚动担保的，业主应当在招标文件或合同中约定。每段滚动担保金额为该段工程合同价的10%。
第二十九条 业主工程款支付保证担保采用分段滚动担保的，在业主、项目监理工程师或造价工程师对分段工程进度进行签字确认或结算，业主支付相应工程款后，当期业主工程款支付保证担保自行解除，并自动进入下一阶段工程的担保。
第三十条 业主工程款支付担保的有效期应当在合同中约定。合同约定的有效期截止为除工程质量保修金以外的全部工程结算款项支付之日后30天。
第三十一条 如原工程建设合同尚未履行完毕的，业主在承包商就其支付担保索赔了全部担保金额之日起30天内，应当向承包商重新提交同等担保金额的支付担保。
当剩余合同价值已小于原担保金额时，业主重新提交的支付担保的担保金额不低于剩余合同价值。
第三十二条 业主工程款支付担保应当由业主在办理施工许可时与工程承发包合同一并报建设行政主管部门备案。
第六章 承包商付款担保
第三十三条 承包商付款担保，是指保证人为承包商向分包商、材料设备供应商、建设工人提供，保证承包商履行工程建设合同的约定向分包商、材料设备供应商、建设工人支付各项费用以及工人工资等款项的担保。
第三十四条 承包商付款担保的有效期应当在合同中约定。合同约定的有效期截止时间为自各项相关工程建设分包合同（主合同）约定的付款截止日之后的30天。
第三十五条 承包商不能按照合同约定及时支付分包商、材料设备供应商、工人工资等各项费用和价款的，由保证人按照担保函或保证合同的约定承担担保责任。
第三十六条 承包商付款担保中为建设工人提供的支付工人工资担保的担保额为工程承包合同价的5%。
第三十七条 承包商付款担保应当由业主在办理施工许可证时报建设行政主管部门备案。
第七章 附 则
第三十八条 采用专业担保公司保证方式进行担保的，保证人与被保证人将条款写入担保合同中，以保证工程的顺利、按时地完成。
第三十九条 总监理工程师及其监理单位和相关责任人不履行职责，或者滥用权力，致使当事人的权益受到损害的，由建设行政主管部门或有关行政管理部门根据有关法律、法规的规定，对其作出相应的行政处罚，并由当事人依法追究其相应的经济责任。
第四十条 本办法由市建设局负责解释。
第四十一条 本办法自二○○六年二月一日起施行。